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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民黨的會津籓
閻錫山的日本軍
山西太原 「十總隊」




北支派遣軍 第1軍

二次大戰日本投降,台灣鄰國的中國發生藍紅惡鬥,雙方都吸收侵華日本軍人為己所用,蔣介石希望岡村寧次日軍幫他暫時守住華北和華東,等待國民政府軍隊的接收,蔣介石戰敗流亡台灣後,還啟用北支那方面軍司令根本博守住金門島古寧頭,與「白團」規劃823金門炮戰防禦陣地,企圖借日軍豐富「侵華」經驗,東山再起。

而許多日本關東軍戰俘也積極加入中共解放軍,日本士官教導共軍使用日製武器技巧,如林彌一郎也培訓出中共最早的飛行員。

閻錫山的山西太原「十總隊」,更是最後在中國大陸與中國共產黨軍血戰的北支派遣軍第1軍的日本人部隊。

日本第1軍在甲午戦争1894年(明治27年)9月1日編成,首任指揮官是長州籓出身的山縣有朋,甲午戦争後第1軍在1895年5月28日解散。

中日兩國戰争爆發後的1937年(昭和12年)8月31日,第1軍以在天津駐屯支那駐屯軍為主體,改編再度成立,配屬於北支那方面軍。

終戰前,日本第1軍駐紮中國山西。

日本投降後,根據波茨坦宣言,投降日軍應該全部解除武裝,遣返回國。1945年8月15日中國抗日戰爭結束前後,閻錫山搶先進入太原受降,將山西5萬多名偽軍(中國漢奸軍)全部改編為「省防軍」。

1946年中國內戰全面爆發的一開始,共產黨就計劃佔領山西,因為1945年上黨戰役中,閻錫山派往上黨地區的晉軍史澤波第19軍,被中共「匪軍」劉伯承率晉冀魯豫野戰軍殲滅,被俘3萬多人,該戰役殲滅了閻錫山總兵力的三分之一。



山西 十總隊

至此,閻錫山感到力量不足,會見了日軍山西派遣軍司令官澄田睞四郎(澄田ライ四郎),希望能把山西境內日本軍隊悉數改編,以協助國民黨第二戰區的「剿共」戰爭。

閻錫山希望藉日軍防制共黨勢力擴張,面見日本第一軍澄田睞四郎等說:「君等如願留在山西與予合作,則不僅給以生命財產之保障,在經濟上亦必給以適當報酬。」

經過5天談判,雙方獲得結論:

1:日軍中如有自願留在山西者,可向其原屬部隊日軍司令申請復員,脫離日本軍籍,此後加入新的日軍部隊,歸由閻長官指揮。

2:閻長官同意,所有留用之日本軍人,全體給以軍官待遇,並照原來軍階連升三級。

3:給以宿舍,並許在軍營以外地區居住。

4:薪酬照應聘者資格從優議定之。

5:服務合同為期兩年,期滿如願返日,一切由閻負責代辦

日本第一軍2600名成為閻錫山的傭兵。日本第一軍分成主張殘留、希望歸國兩派,南京日軍總部並不贊成山西殘留,是為「中国山西省日本軍残留問題」,最後5萬日本第一軍有2600名成為閻錫山的傭兵。

閻錫山歡迎殘留日軍同中國婦女結婚,還鼓勵山西師範女學生嫁給日本人。

閻錫山並任命澄田睞四郎為「第二戰區總顧問官」,取中國名字為「陳英春」。

澄田睞四郎建議閻錫山組織中日攜手的「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合謀社」,發起「殘留復仇」運動。

元泉馨今村方策城野宏岩田清一河本大作等一批日本軍官,在「復仇復國」的號召下,紛紛參加了日中友好的「合謀社」,合作振興當時走霉運的中華民國與日本。

第1軍參謀長岩田清一

元泉馨是日本第1軍獨立第十四旅團旅團長,取中國名字為「原泉福」,任命為「太原綏靖公署中將顧問」。

高级參謀河本大作曾參與策劃刺殺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而知名,被聘為閻錫山的經濟顧問。

高級軍官城野宏取名「李誠」,城野宏還寫了一本《日本人的處境》的小冊子進行宣傳鼓動,他在書中寫著,「日本已被盟軍佔領,主權喪失,成為被征服國家,前途只有三個可能性:第一是美國化,在美軍佔領下,政治上被脫胎換骨,經濟上命脈被握,文化上殖民地化,終有一天成為夏威夷第二。其次是蘇聯化,在戰後混亂與疲弊中,民眾勢必左傾,接受共黨誘惑。第三是獨立之路。我們反對前兩者,期望第三者。為了加速日本獨立,復興祖國,促使佔領軍早日撤退,我們留在山西,和閻鍚山合作,是達成這一目標的最佳方法,因為戰後美蘇勢必對立,第三次大戰難以避免,到那時我們留在山西的日軍,便成為日本復興軍的先頭部隊……。」

今村方策原日本第1軍獨立混成第三旅團旅團長,取名「晉樹德」,哥哥是日本陸軍大將今村均閻錫山任命他為「山西護路軍」副司令,

侵華日軍官兵在辦理就地復員手續之後,和部分日本僑民一起“志願”加入了閻錫山的軍隊,“殘留日軍”的人數,日本方面的記述是2600餘人。加上技術人員和家屬,共約6000人。

閻錫山將並日本第1軍部分官兵編成「特務團」,並由日本軍官協助訓練閻軍,如憲兵出身的三浦三郎訓練閻錫山部隊的憲兵軍官,砲兵大隊長松原太一擔任閻軍砲兵訓練團教官。

數百日本官佐並被派往閻錫山軍事組織擔任教官,對部隊進行日式訓練。1947年5月日本軍改稱為「暫編獨立第十總隊」,元泉馨調任太原綏靖公署中將副司令直轄其日軍「十總隊」。

1946年7月至1949年4月,「十總隊」日本軍即參加了13次對中共的「勦匪」戰爭。1948年3月,「十總隊」改稱「太原綏靖公署教導總隊」,習慣仍稱「十總隊」。



晉中戰役

1948年6月1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華北軍區副司令員徐向前的華北野戰軍發起了晉中戰役。

閻錫山任命元泉馨為太原綏靖公署野戰軍副總司令,元泉馨和野戰軍總司令趙承綬,帶領第十總隊、第33軍、第34軍向洪善以東的共軍發動攻擊。

共軍避敵趙承綬的主力,突破子洪口的守軍,並佔領鐵路線上的東陽鎮和董村切斷趙承綬軍團北撤太原的退路。

閻錫山部隊反遭中共華北野戰軍包圍在大常鎮、小常村、南莊一帶,成了甕中之鼈, 趙承綬分兵突圍不成,決定依託優勢火力和野戰工事和村落,與共軍決戰。

7月10日,共軍在重炮火力下,發起總攻,閻錫山的王牌部隊「親訓師」幾乎全軍覆滅,臨危受命前往救援的「十總隊」,舉起太陽旗,奮勇作戰,5名團長中,3人戰死,1人被俘,在太谷縣小常村,一枚炮彈擊中了身陷重圍的指揮部,元泉馨腹部被炸成重傷,為了不當俘虜。

他向副官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開槍,把我打死!」,副官向長官頭部連擊2發後執行命令之後,7名日軍高級軍官也紛紛自殺。

今村方策率領「十總隊」殺出共軍重重包圍,突圍而去。

16日,趙承綬軍團被全殲。總司令趙承綬、中將參謀處長楊城、三十三軍軍長沈瑞、少將參謀長曹近謙,均被共軍俘。

驚恐中,晉中各縣閻軍在向太原收縮途中被追擊和堵截。保安第九總隊被全殲,共軍佔領太谷縣城。

徐向前軍乘勝,猛打窮追,直逼太原城郊。至21日,晉中戰役宣告結束,閻錫山的國民黨部隊全縮回太原。

太原戰役

1948年晋中戰役後,閻錫山為了死守太原孤城,把分散於特種兵中的日軍和日僑搜羅起來補入「第十總隊」以今村方策大佐為繼任總指揮。

太原城內加強城防,構建4個守備區,在100里內即設立5000餘個碉堡,集6萬軍死守。

1948年10月,人民解放軍華北野戰軍和西北野戰軍一部發起太原戰役。今村方策率「十總隊」主力和閻錫山軍第68師堅守牛駝寨陣地,看守太原東大門。

牛駝寨是太原東山四大要塞之一。閻錫山對牛駝寨陣地非常重視。構築了堅固的鋼筋水泥堡壘10個(也就是10個陣地),每個碉堡周圍都有3至4個小碉堡,並且互相都有通道,陣地頗有峭壁,高層達3至4米,並有外壕和鐵絲網佈雷區。

在火力的配備上,各碉堡之間都有火力交叉網,各陣地還配備3至5門120迫擊炮,50小炮和擲彈筒。每個士兵還配兩三個燃燒彈。

城裏的野戰炮兵還能直接支援陣地上的防禦。牛駝寨的廟碉(即四號碉),是「十總隊」的指揮碉堡。

牛駝寨位於太原城東北,坐落在東山山麓的頂端,高出太原城300多米,從山上看太原城歷歷在目。

牛駝寨陣地由三大集團陣地構成環形防禦,10個主碉為陣地支撐點,可屯兵5000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今村方策親自坐鎮四號碉堡。

10月17日夜,共軍採用下面攻擊和背後抄小路偷襲的戰法,一舉佔領牛駝寨大部陣地。

閻錫山大為恐慌,急命今村方策率「十總隊」進行反撲,務必奪回陣地。

雙方展開了空前激烈的爭奪戰,第10總隊第一團團長相樂、第二團團長早坂、第四團團長菊地先後重傷,代替早坂的第二團團長佐藤以下全部壯烈戰死。

10月31日,共軍經數日強攻,佔領牛駝寨十號碉。

11月1日,今村方策命令一小隊日軍和「執法隊」(督戰隊)逼使已經嚇破膽的閻軍第68師一部向十號碉反撲,戰至12日,終將共軍打退。

中共使用1300門炮擊,轟炸牛駝寨,不久第九、第八、第七和第一、第二、第三號碉堡亦被共軍爆破佔領。

1948年11月13日晚8點、中共晉綏獨立第六旅集中了4個營的兵力,在炮火掩護下,向牛駝寨主陣地四號碉和八、九、十號碉開始了全面的攻擊,,今村方策奮勇血戰,在堅固四號碉堡和炮火的阻攔,使共軍進攻部隊死傷慘重,進攻受挫。

中共派出爆破敢死突擊隊連續6次爆破,不計犧牲終於爆破四號碉堡,「十總隊」撤退回太原城。

14日早晨5點,全部佔領了牛駝寨主陣地,太原城危在旦夕。

太原500日本兵

閻錫山知道春季共產黨軍隊會發起總攻。到1949年1月,天津、 北京被共產黨軍隊佔領,到了2月,閻錫山知道大勢已去。

失去信心的殘留日軍和日僑紛紛要求回國,於是閻錫山對留於山西的日本人進行了遣返。

這一次遣返之後,太原的“殘留日軍”只剩下了1100餘人,加上軍人家屬和非軍人的日僑,共計1600餘人。

澄田睞四郎一個人也帶著閻錫山贈送的金錢和貴重物品坐飛機離開太原。3 月,閻錫山自己也去了南京,由梁化之代山西主席兼任司令官。

有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今村方策依然不走,率領最後的十總隊準備與太原共存亡。

1949年4月24日,共軍對太原發起總攻,撼動天地的炮聲摧毀了大部分守軍的意志,今村方策,下令司令部「復興樓」的日本軍停止無謂的抵抗,希望他們保命返回日本。

4天後今村方策在戰俘營服毒自殺。今村方策就是後來閻錫山偽造的「太原500完人」之一的「晉樹德」,所謂「太原500完人」自殺死亡名單中有許多其實是取漢姓為太原戰死的日本人,而真正為太原自殺的山西官員只有40多人,已經被證實是偽造的。

太原戰役有1100餘名日本兵,戰死600餘人,500餘人被俘。至此,閻錫山部隊中的日軍已基本被共軍全部消滅。

城野宏岩田清一河本大作均被中共俘虜。太原500日本兵被共產黨抓去勞改挖礦,思想改造,經折騰沒死者返回日本。

太原500日本兵之一的成員奧村和一(華名「燕興東」),在2006年拍了一部「蟻の兵隊」紀錄片,就是講述了殘留的日本兵他們在中國山西像螞蟻那樣被戰爭的鐵蹄踐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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